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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3、我能玩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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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3、我能玩嗎

整顆心極速下墜,覃遇跑過去,拿了準備好的一條濕毛巾捂住了口鼻,但床邊的火勢很大,沒辦法只能隔著一段距離,忍著火烤對他伸出手,叫他:“拉住我。”

拉住他。

不,不想。

對方仍然無動於衷,覃遇這種時候再也不能保持以往的豁達,甚至說了臟話,大聲說:“紀星澤,你特麽想什麽呢,把手給我。”

這聲音很大,覃遇看到紀星澤有反應轉過頭,聲音又放緩,安撫他,“別怕。”

煙霧越來越濃,紀星澤在這樣的環境裏待了太長時間,現在大腦甚至有些缺氧,定定地看著不遠處這雙手,又想到了以前的事情。

這雙手,大概是他那時候最需要的吧。

但是卻被毫無留情的甩開,甩開他的人還是自己父親。

多可笑。

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天,那年十六歲在上高中。

紀星澤選擇了住校,其實那時候楚斯然就不會像以前那樣對他了,畢竟高中男孩的身高就已經能追上她,再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了,換句話說她不敢那麽做。

盡管經濟方面還是被控制著,但高一離開家住校那年大概是他最開心的日子,不用看到楚斯然那副惡心嘴臉。

至於當時的生活費每次都是紀雲宣讓秘書打給過來,但是那個月遲遲收到錢,迫不得已選擇在周五放假的時候回家。

打開門就看到了一雙陌生的男款皮鞋,緊隨其後傳來暧昧的喘息聲,紀星澤早就知道她這一面,當然也不是第一次見這場面。

最早是在初中。

她就是這樣,紀雲宣在的時候裝的賢妻良母,他不在,就會帶著情夫在家裏做這檔子事,像發情的母狗,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。

不過她誰也不愛只愛她自己,最開始以為跟紀雲宣在一起是因為愛情,後來發現也只是為了錢。

這件事紀星澤也沒告訴紀雲宣,完全是一副看戲的態度,他出軌周念找了楚斯然,然後又被出軌戴綠帽子。

這才是因果報應,他活該。

緩緩走進客廳,這次是在沙發上,兩具赤身裸體的白肉交疊在一起。

哦,和動物交配沒什麽不同,至少動物還沒這麽不雅觀,他們身上還有毛皮作遮擋。

楚斯然躺在沙發上正對著玄關,直接看到了他進門,但沒什麽反應。身體被面前的男人擋住,還毫不收斂的跟她沒有血緣關系的兒子打招呼,聲音帶著喘息又暧昧,“你回來了。”

說著還推了推身上的男人,“要不打個招呼?”

但這個男人好像不是之前紀星澤看到的那位,男人像條狗一樣趴在楚斯然身上,所以沒有第一時間看到紀星澤,還真以為是紀雲宣回來了。

聽到楚斯然剛剛說的話,慌忙起身,給她扔了個毯子遮住,然後穿褲子的同時回頭看了一眼。

見到紀星澤眼裏的心虛還有害怕瞬間不翼而飛,皺眉罵道:“草,你嚇我玩呢。”

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,紀星澤輕嗤一聲,“你們緊張什麽,繼續啊。”

路過他們身邊,有股惡爛臭味散發出來,讓他喘不過氣。

男人這才看清面前男生的樣貌,特別帥,像那種韓國的選秀出道練習生,尤其是剛剛路過瞥了他那一眼。

嘖,真特麽勾人,想直接把人壓在身下狠狠地欺負,讓他哭,哭的時候還會不會是剛剛那副不屑一顧的淡漠神情。

目光追隨著他的背影,直到在消失在二樓拐角。

瞬間對面前的女人不感興趣了,楚斯然抽了根煙,沒法忽視掉那種直勾勾的眼神,打斷他:“看什麽呢?”

男人回身又把楚斯然摟在懷裏,問:“哎,那是誰啊?”

“還能是誰,我兒子。”

楚斯然經常會用兒子這兩個字惡心紀星澤,尤其是喜歡觀察他的反應。

這人啊,還是小時候好玩兒,年紀小情緒都會在臉上表露,長大了脾氣也就變了,說什麽都沒什麽反應,這些年也累了,就懶得再找他麻煩。

“兒子?”男人還沒反應過來,腦袋短路的問:“你生的?”

“滾。”楚斯然一把巴掌打在他頭上,哼笑一聲,譏諷著笑起來,“我跟你生的啊,紀雲宣的。”

男人舔舔嘴唇,剛剛那張臉在腦海裏揮之不去,回味起來,“看他還穿著校服,還沒成年吧?”

“嗯。”這是個什麽貨色楚斯然知道,他們只是偶爾解決一下生理需求的關系,“怎麽你看上了?男的你也想玩?”

“我能玩嗎?”男人有些興奮的順著問。

“隨便。”楚斯然吐了口煙,反正這又不是她兒子,死了都不關她的事,哼聲說:“別玩死了就行,他媽勾搭男人,他還真是隨了他媽,也是個勾引男人的主兒。”

她這麽說男人就忍不住了,把口袋裏的藥拿出來,“本來想用你身上增加情趣的,想想辦法。”

兩人相視一笑,開始了他們的計劃,但房間裏的紀星澤卻毫不知情。

再出來時,沙發上已經空無一人。

紀星澤一直在房間畫畫,有點渴了才想出來倒水,又去冰箱裏把水果拿出來,順手把水杯放在吧臺上,站在水池前洗水果,身後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。

楚斯然趁機把那瓶透明藥水倒進水杯中,沒話找話的笑著問:“你今天怎麽回來了?”

“生活費沒打給我。”

“原來是這事。”楚斯然一手玩著自己的頭發,看著杯子裏的液體融合的徹底,笑著說:“他最近忙著談生意應該忘了,要不我幫你催催?”

“別假惺惺了。”這種一反常態的搭話令他作嘔,“你不用擔心,我對你們剛剛在沙發上做的事情不感興趣,我也不會說,愛怎麽搞怎麽搞。”

這些年父子倆隔閡深,再加上楚斯然從中作梗,他們根本不說話,而且紀星澤恨紀雲宣,雖然她不擔心這個問題,但現在玩味十足的笑起來誇獎,“我兒子真乖。”

懶得再跟她搭話,多說一句都嫌惡心。

拿著一盤水果和那杯已經下過藥的水走上樓,家到學校的距離挺遠,最終沒打算回學校,幹脆在家住一晚。

和他住同一個寢室的林琛還在問他今天怎麽不在,紀星澤喝了半杯水,回覆他說今天回家了。

當時倆人不打不相識,熟了發現林琛就是一個粘人朋友,聽到他說不回來立刻發信息說能不能過去玩。

紀星澤沒當真,讓他來。

結果對方不回消息了,沒再管他,繼續完成那副畫了一半的畫。

過了一會兒,畫筆一頓。

感覺不對勁兒,身體燥熱得厲害,又熱又癢,紀星澤又覺得渴的厲害,扯著衣領把剩下的那半杯水一飲而盡,不但沒解渴反而更嚴重。

從來沒有這種感覺,渾身漸漸沒了力氣,最終躺在床上,但這種熱始終沒辦法緩解,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身體裏面鉆。

突然響起敲門的聲音。

紀星澤向來都有鎖門的習慣,一般沒人會來敲門,突然警惕起來,盯著那扇門問:“誰?”

男人早就蠢蠢欲動,等著藥效發作的時間,現在還裝作很斯文的模樣友善的和他搭話,“是我,咱們在樓下見過,我聽說你是畫畫的,能讓我看看嘛?”

紀行澤用力喘息著,沒做回應。

男人又開始敲門,就像是那種大灰狼披著人皮進行誘導,“開開門啊,我是開畫室的,要是可以的話,咱們還能深入合作呢。”

“不感興趣。”紀星澤盡力維持著正常的聲音。

但房間內發生了什麽男人早就心知肚明,假惺惺的問:“你是不是不舒服啊,嗓子怎麽這麽啞?”

隔著一道門,根本就沒可能這麽快速的就分辨出聲音的不對勁,再說還是一個完全不熟悉他聲音的陌生男人。

再看看桌上的空杯子,紀星澤突然明白了,那杯水被下了藥。

用力握拳砸在床上,為他的松懈後悔不已。

敲門聲就像魔咒一樣,一直響不停,媽的太煩了,男人的聲音也逐漸變得不真切。

像是惡魔。

紀星澤大罵一聲,“滾!”

門外又多了一個人,是楚斯然,紀星澤突然警覺起來,聽到了鑰匙的聲音,很明顯是她們合謀,好像逃不過去了。

楚斯然叫住男人,把一串鑰匙扔到他懷裏,“行了行了,別敲了,鑰匙在這。”

男人迫不及待的想開門,楚斯然突然有點擔心,“要不就算了吧。”

“別開玩笑了,我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,忍不了了。”男人站在門外聽到他的聲音,再想想那張臉就忍不住了,“你怕什麽啊,又沒證據,再說了他敢說嗎。”

楚斯然把一盒套子扔給他,強調著,“給你,別把你那點東西留下。”

男人把那盒套裝進口袋,賊賊的笑起來,“還是你想得周到。”

這大概是十六年裏最手足無措的一次,更多的是恐懼絕望。

就不應該對楚斯然這樣的抱有任何意思幻想,就算是他還沒做什麽也沒辦法和平相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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